小甜豆

等我攒够了六便士,就去找月亮。

魑魅魍魉的魅

梦里光怪陆离,画面的最后一幕定格在:鬼母将他送离黑暗,而自己含泪转身消散,任由鬼魅拼命想要抓住,也终是徒劳。


梦外,见鬼魅因为高烧而嘴唇干裂,金发男孩端着一碗水,将棉花打湿,一点一点给鬼魅喂水,再润一润嘴唇。等做完这些,男孩像往常一样,打开放在一边的书,边看边陪着鬼魅。看累了,就趴在鬼魅身旁,絮絮叨叨的说好多话,希望鬼魅早点醒来。


好吵……但许久没人和他这样说过话了……


鬼魅费力睁开双眼,有些日子未见阳光,竟是觉得阳光有些刺眼。陌生的环境,温暖的被褥,空气中弥漫的花香,都展示着自己被救的事实。


“啊!你终于醒了,你先不要乱动,我去叫爷爷来给你看看。”


男孩跑着出去找大人,鬼魅则在适应了阳光后,开始打量房间。房间装饰朴实无华,整洁大方,一角的书柜上全是书和一些摆放整齐的罐子,书桌上放有一盆鬼魅叫不出名字的植物,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应该是一个爱干净,喜欢植物和看书的人。


不一会,男孩拉着一个头发有些花白的老者进来,鬼魅本以为老者会先问他些什么,但没有。老者用魂力检查鬼魅身体后,只让鬼魅好好休息,顺道拉走对鬼魅充满好奇的男孩。


“关儿,哥哥需要休息。”


“嗯?可是他身量比我小好多,不应该我是哥哥吗?”


“傻关儿,身量可不代表年龄。对于医者来说,判断年龄可以通过分辨骨龄……”


说话间,老者牵着那名叫关儿的男孩离开,并且贴心的为鬼魅关上门。鬼魅则又打量会周围的环境,最后重伤的身体扛不住困意,又沉沉睡去。


鬼魅再次醒来时,男孩正在戳他脖子处的黑纹,抬头见他醒了,心虚的别开脸,把手收回去,背在身后。


“呀,你醒了呀,我去给你拿吃的。”


男孩借口匆匆离开,鬼魅等人走后,费力的伸手摸了摸男孩触碰到的地方。


他,不觉得恶心嘛……


虽然最开始没有听见那人是怎么和鬼父说的,但鬼魅被巨痛弄醒后,借着光看见地上的烙铁和鬼父手上那把钝刀,也大概猜到两人之间的对话不会有什么好东西。跌落河水前,鬼魅撇到一眼自己脸的惨状:脸上的黑纹却并没有处理完,钝刀的刀伤和烙铁的烫伤,使得整张脸,特别是左脸,算得上恐怖。如今虽然被救,但这张脸,算是废了。


就在鬼魅陷入回忆,脑海中出现过的声音在引诱他放弃自主意识,把身体交给他时,男孩推门走了进来,打断鬼魅的回忆。


“哥哥,你还好吗?”


男孩担心的询问。回忆带来的后果是巨大的,鬼魅眼中无光,脸上的伤口往外渗血。男孩被鬼魅的状态吓到,可老者外出未归,男孩逼自己冷静下来。一声一声唤回鬼魅的意识,等人眼睛有聚焦后,才松了口气,拿出一边放着的药和纱布,把鬼魅脸上的纱布取下来,重新上药,换纱布。


“不恶心吗?”


鬼魅声音嘶哑,如果不是男孩离得近,根本听不清。男孩歪头看着鬼魅,双眼不解。


“有药可以去疤的,虽然需要的时间比较长,但不是不可以去的。”


男孩以为鬼魅讨厌自己脸上的疤,给鬼魅上完药后,一直安慰鬼魅。他以前受伤也不喜欢留下的疤,爷爷费好大劲才寻到清痕膏配方,把那些疤痕去掉,鬼魅那些疤肯定也可以去。鬼魅沉默不说话,安安静静听男孩说。男孩说累了,给自己倒杯水,还不忘给鬼魅带一杯。


“唔,还不知道你名字呢,我叫月关,关关难过,关关过的关。”


“鬼魅,魑魅魍魉的魅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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